上国七十年六月,朝廷于南粤土司之地推《遣贼法》民不从。先是律政司诸吏着黑衣于府衙门前静默以对,后其地士子从之,朝廷震怒,然其地情势未告知天下。七月,其境百万之众于街漫步以抗该律。朝廷急之,令南粤土司长老告世人:《遣贼法》永年暂缓。百姓疑而不从,纷扰二月有余,民情汹涌,其势愈恶之,官府言有番外敌国为首恶。时有司招地痞以吓众人,民疑。朝廷告示天下:乱国贼子,必诛之!遂派兵南入土司之地,以防民变。
民为何以朝廷行一法而抗令?其因如何?乃因该地所行之法异于朝廷,此地之律法乃外番之律。其义在护民权,限官权,朝廷之法反之。时天下权贵圈地以卖居屋,贱买贵卖常有之。百姓拒迁祖屋而死之者众,然官权过甚,民无以为继。偶有心存公义之状师替民伸冤,官府囚之。时有人评曰:言尔有罪,无罪也罪!妄议朝廷者,罪之!言者有罪,惧不敢言。
自开国,朝廷治民七十年有之,民智渐愚。民只知恨,不知爱,皆自以其为主,其实为奴仆不知之,皆以利己之事行之。其民媚权贵,欺良人,重利轻义。民粹之要义大行世间,文明毁于当世。
时人言:静好岁月何须忧之?答曰:君不见小儿之药害天下?君不见渤海民女深夜暴虐于市?君不见西蜀学堂供何食于子女?如此,仍不敢言,枉为人父母。
开国二年之时,商贾为何自绝扬子江?开国十年时,为何饿殍千万里?开国二十年时,士人何故葬于关东苦寒之地?
君为贵,社稷次之,民为轻。
罪不在民,在圣人。
2019.8